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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完巫云的话，杨辉感觉心情异常的轻松，像是脱掉了厚重的冬装，可是他最厚的冬装就是身上的单层机车服了。不夜的城市，熙攘的人流，这种轻松感让他忍住想要撒撒野。
“好久没骑车了。”杨辉忍不住嘀咕了一声。
“哦。”巫云了解他心情似的低声发了个单音节。
“你以前说过，晚上骑摩托车在山间的小路上飞驰，前方灯光冲破黑暗，两旁的树木如鬼魅般的向后滑翔，很多不想要的东西在速度下从身体里漂浮起来，被甩到了无影无踪。”
“我说的？”巫云半信半疑。
杨辉伸手轻轻的弹了下她的额头，“余音绕梁啊，走，回去换车去。”
“这么冷的天。”巫云轻声抱怨。
“冷才好呢，冷到只剩下一口活气吊在喉咙口，像是劫后余生，又像死里逃生，虽死犹生，这种感觉才好呢。”
看着显得异常兴奋的杨辉，巫云只能低声嘟囔，“真是疯子。”
杨辉眉眼高挑朝巫云顽皮的眨了下眼睛，“再不疯，难道等老了啊？”
到了车库，杨辉只是把机车外套拉上拉链，而巫云却被她包裹得严严实实，嘴里还碎碎念着。
“你明天要上班，要不然啊，我们就疯一个晚上，再找个地方等日出，没看天气预报，不知明天天气如何，但是呢，看日出的人未必就是看日出，就算淋一身雨水，未必就有看不到日出的遗憾……”
巫云含着笑看听他唠叨，他给她带帽子，围围巾，绑护膝，她就这样木木的站在，看他的忙碌，像是感受着当初沉睡中的霏霏，楚水明为她做的一切。
漆黑无月，巨大的轰鸣声，光像似狂躁的野兽冲进了黑雾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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