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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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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朝着西边走。“走多远你自己会知道的。”这是曲先生指的路。我付给他五十元,他找给我四十元,我又从他身上盗取一百元,他给我算命一次合计支付我九十元。但我相信他不会乱算,因为结论是在付账前给出的。我随便感觉着,差不多就行了,和勾捏在一个叫六安的小镇下车,租下一间房子。

每天,我都带着一种想当然的激情出门(“好,你来给我干这个。”我认为只要推开一间办公室的门,那坐在旋转椅上的人就会站起来对我说),然后在初昏将至时带着扒窃来的一些钱与食物(我会说它是买来的)悲哀地归来。有时,我害怕早归,便坐在草坡上发呆。漆黑的柏油路从眼前延伸至天际,一台车亡命似地奔驰,逐渐变小,直径巨大的混凝土烟囱立在路边,慢腾腾地吐出最后一口白烟。“游手好闲乃诸恶之源”,我不知道是哪位穿制服的跟我这样说,他当时意味深长,一道烟吐得很远。临走时还拍拍我肩膀。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。我不是不想改变,而是体内总有一股懒惰而深刻的力量将我拉下去。我的父亲管我的这种习性叫“瘫尸”。

勾捏总是抱怨头痛。整日地不得不去睡觉,然后就是看电视,怎么可能不头痛。没过多久,时间作为一种刻度,从我们身上消失。起初消失的是几月几号,接着是星期几(有时勾捏依靠电视节目的播放规律判断是星期几),最终我们只知道天亮了又黑了。我们像躺在舴艋上,任其在无边的海洋飘荡。有时整一天不说话。有时饭也不太愿吃,成天就想着发明一种营养高度浓缩的丸药,吃了经年不饿。有好几次,当我躺在草坪上,差不多要为自己只有吃喝拉撒这么点使命而哭泣。我被淘汰回动物了,我是这么想的。不过细想下去,又觉得其实不存在淘汰不淘汰,人本身就是动物。动物操心的是食物与交配,我们人类何尝不是。难道我们就有别的追求吗。这么想着,我忽然振奋起来,想找笔将脑海里迸发的思想火花郑重地抄下来:我们每个生灵,无论猪、老鼠或人,都是几千万年下来顽强生育所留下的惟一结果(这一脆弱的链条随时会因为灾疫、战争、制度甚至是阴道内一点霉菌的损害而断裂),都背负着极其古老的家谱与历史,并且还要朝下顽强地繁衍。那么我们——包括祖先以及我们自己——这样做,究竟是为了什么?或者说,我们究竟是在等待什么?

我一整天地望着苍穹。想到先朝一定也有人这样不解地望着。有那么一会儿工夫,我觉得在天空深处隐含着一种躁动,也许会从那里飘来一位以云彩为车辇的白衣圣者,他曾经是我们中的一个,现在要召唤我们去一个新的、不死的、享福的地方。

很快我意识到这只是一种无意义的想象。

我和勾捏开始用互相践踏来打发时间。有时仅仅为着体现一种职业精神,我才能在这互相伤害的游戏中保持住凶恶的架势。有时我沉沉睡去,将自己交给对方处理。终于到了一天,勾捏走来走去,扔下她看见的每样东西,将房间弄得比垃圾场还要凌乱。“够了,受够了,我他妈受够了。”她冲着那些东西喊叫。我尴尬地抬起头,看着她走进卧房。我尽力了,我想。另外我还想,这次她也许真的要走了。如果走了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呀,我反复对自己说。然而她从房内走出来,说的却是:“我们总得找点儿事做。”

我害臊极了。

接着,她又说:“你知道吗?”

“知道。”我说。

“知道什么?”

“我们得找点儿事做。”

“你到底去找了吗?”

“这不,一直在找。”

“你找哪里去了?这么久,事情呢?”

我重新低下头,听到她说:“我们的钱快用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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