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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把人放下，我同你猜。”张乖涯顺口气，放软了声音，他一软声说话，就如骄风和日下的泠泠流水，教人心旷神怡。
“猜吧。”覆舟似忆起什么，神情有一瞬恍惚，他将智二扔回地面，智二抚着脖子不住咳嗽，一时拿不准覆舟到底有没有看穿他的身份。
“你知道他是谁？”张乖涯试探着问，又打量智二企图得到一些提示。
“不知道。”覆舟诚实的摇头，尾巴卷着张乖涯一起晃动，被张乖涯猛拍了几巴掌，怒道：“别晃！老子一天呕三碗血，得吃多少水族才补得回来，你再把老子刚吃的东西晃出来，对得起今天为此牺牲的水族吗？”
覆舟没有搭理张乖涯，只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智二，智二被二人来回打量，默默翻了个白眼，感情这极渊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张乖涯看了半晌，见智二只是对他龇牙傻笑，并无任何暗示，瞧他除了生得高大一些，脸方了一些，嘴唇厚了一些，眼仁黑一些，也无其他异常，张乖涯来来回回瞧了三四遍，脑子里只有高、大、方这种字眼，突然灵光一现，一本正经地道：“我猜他是庙里插香的石鼎成精。”
……
三人一阵无语。
“你怎不说我是殿里的梁柱成精呢？”智二白眼都快翻上了天，如果真让覆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，还不当场把他生吞活剥了。
“不对？”张乖涯眉毛抠了五六回，眉尾都被他抠得通红，焦躁地拍了拍覆舟龙尾道：“你能不能先放开我？”
“自然不对。”覆舟又摇头，蓦地靠近智二鼻翼翕动，将他上上下下闻个遍，道：“那日你落水，他现身救你，看着似乎是鬼魅一族，但气息又不太对。”
“救我？”张乖涯震惊地看向智二，智二如老僧入定，垂着眼睛不敢与之对视，他又看向莫如意，却见莫如意点头，小心翼翼地道：“是他威胁我，不让我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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